横刻夜墨>都市>死对头是大师怎么破 > 第二个故事29 看见庄满总能使他安心
    认真说起来,燕门一派的“快递业务”还真是部分隐世社恐大师们的福利。

    在新时代、高科技的今天,那些脾气古怪,不通常理又认为自己是救世之主从而不满足于“普通人生活”的天师们,对同伴或雇主的联系手段都竭力追求完美,妄图凭其风骨留名“天师史册”,其中又尤以保持着吹毛求疵专业态度的庄满为风向标。他态度恶劣,为人乖僻又毒舌,仰仗着天赋异禀便时常跟前辈们顶嘴。忌惮闵家一派盛产疯子,一些大家的前辈惹不起躲得起,但这不妨碍一些师弟师妹对庄满的敬仰之情——

    简而言之,就是装13有时也会在业内出名的。

    平日里燕家的弟子们全世界各地的跑,通常都是专送一些贵重器物或灵物,视物品的贵重程度也常会有二、三人一组的情况,统称【燕云飞】。而不需要传递具体物品,不靠人力运营的剩余部分,则全部都是【燕云符】的范围。

    庄满则是带动这一潮流的鼻祖,燕家业务批发首席大客户。

    符自然是需要找燕家商铺购买,正品且有售后服务保障。虽然靠这样的方式,与同伴之间所传递的字符信息有限,但却以其能准确落实到接收信息的人身上,且普通人难以发现并解密为最大优点,比起现代高科技的手机或电脑邮件,实在是相当保险的措施。如果不是燕云符的价格遭受通货膨胀的限制,庄满不仅自己每年成箱买,还会成箱给别人送。有时他不想下山找师兄弟,或者日常在外接活儿,甚至于给闵泽山发个敷衍的生日祝福都要用个几张凑字数。闵小鱼倒没有丝毫怀疑这符的来历,只是见这孤零零一张,不像庄满将事情解决完毕洋洋得意的自夸,但若是紧急消息,又为何要传给祝予宁呢?他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有什么不能让他与闵泽山知道的讯息?不会吧,祝予宁更不可能破符啊。

    那张在祝予宁脑袋上薅毛的燕云符的外形看起来就是一只淡黄色纸鸟,只半个巴掌那么大,看起来分外活泼。它大概也没遇过这样子的情况,还自顾自地在祝予宁头上玩儿了起来,最后,被无奈的祝予宁戳了两下。

    闵小鱼像个小大人沉思了一阵,“之前师兄说过,依他现如今可以在玄学界横行霸道的能力,想要强行破解他设下的燕云符,基本没有可能,只能是连同讯息一起毁了。”

    “毁了?”祝予宁出声的瞬间,他感觉头顶那只小纸鸟顿时也愣住了,而后便轻轻开始发抖起来。

    “……是不是不太好?万一你师兄有什么重要事情呢?”

    “说的也是。”闵小鱼想想,道,“要不咱们上山去寻我爹吧?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好。”祝予宁点点头,他俩轻轻将观的大门掩上,一前一后地往泽山上走了。

    午后天气正炎热。山间日夜温差极大,祝予宁总觉得自己没有穿对过一件衣服,不是多穿就是少穿,看着闵小鱼一家人只随便两件也不觉得寒冷或炎热的架势,不由得有些羡慕起这些“修仙人家”起来。

    闵小鱼侧头看了他一眼,也觉得分外新奇。跟着庄满在外走南闯北的这些日子,其实并不是大多数的人都对他俩抱持着这样的态度的。

    庄满也曾对他叮嘱过,天师其实是个很孤独的身份,因为普通人不信他们,至于与他们接触甚多的鬼怪,亦没有一个可以相信。而同伴,派系、家族之间的纷争,已经让他觉得足够疲惫,不愿再应付与接触了。所以泽山便是简简单单的一座山,不必有现代的太多事物,也不必一成不变,由自己心就好。

    ……祝哥哥,还真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啊。

    山涧有一条小溪,缘溪行,远远地还是望见了狻猊与闵泽山的身影。闵小鱼和祝予宁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出声,狻猊便抬起身,向两人的方向望来。

    闵泽山的速度也很快,他看向两人,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怎么上山来了?”

    祝予宁捏着那只燕云符,将事情的起因说了一遍。

    “哦?”闵泽山对那只燕云符也很感兴趣,“只是,我对此也没有什么好方法。”

    “不是吧?那怎么办呢?”闵小鱼懊恼地嘟囔了一声,“可是师兄以前从未出过这样的差错啊……”

    闵泽山将笑眯眯的视线从祝予宁移到自家傻儿子脸上,“你师兄这辈子,出过的差错也不少。”

    “……什么差错啊?”

    闵小鱼好奇地盯着自家老爹,妄想靠着能力从他老人家的智慧大脑里攫取一些不为人知的八卦故事,从而获得要挟庄满给自己买冰淇淋的把柄……我去,这老头在想啥不可言说的内容呢?金瓶……

    半晌,闵小鱼涨红着脸举双手放弃。外人对他这项与生俱来的能力皆是艳羡,殊不知这也是有法子可以消解的,例如庄满是唱歌,而他老爹,则直接开始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