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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佑吹牛不打草稿，成绩出来的那天，他看着榜上那难以入目的名次和分数，脸都绿了。
“没事。”衡廷忍着笑拍拍他的肩，“668名，至少数字很吉利。”
谭明琛淡定地说：“不到七百人里你考了668，挺厉害的。”
齐佑被他俩损惯了，分别瞪了一眼，扭头就走。
“学点吧柚子。”衡廷追上来，揽过他的肩膀，“高中内容又不难，稍微用点儿心分数就上去了，你以前脑子不是很好用的吗？”
“他现在哪有心思学习。”跟在两人后方的谭明琛出声道，“忙着早恋呢，是吧柚子？”
“哪有……”齐佑有些脸红，“我就想试试看是什么感觉。”
衡廷眉毛一挑，用肩膀撞了一下齐佑，“嘴巴这么严，说，什么时候的事？”
齐佑清了清嗓子，谨慎道：“上个星期分的。”
“分了？”衡廷转过头与谭明琛对视一眼，又转了回来，“怎么就分了？我还没见过呢。”
“没感觉就分了，没什么好见的。”齐佑嘟囔道，随即埋头快走几步，把二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衡廷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与迟一步的谭明琛并肩同行。
“他什么情况？”衡廷满头雾水。
谭明琛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心里有事儿吧。”
回到家后，齐佑闭口不提月考的事儿，陆檐讲题时，他一如反常的安静，没有挑起任何与学习无关的话题。
陆檐早就看穿了一切。
“行了，别装了。”他撂下红笔，朝齐佑摊开手，“月考试卷给我看看。”
齐佑讪讪地摸了摸发鬓，“没发挥好，老师在课上已经讲过了，不用麻烦你了。”
陆檐对他的话外音无动于衷，耐心地又说了一遍：“拿出来。”
齐佑撇撇嘴，这才从书包里掏出一叠试卷，放到桌面上。
陆檐随便抽出一张，视线迅速扫过试卷，继续朝他伸手，“答题卡。”
齐佑不情不愿地把答题卡也交了出去。
月考只考语数外与理综，总分750，齐佑光荣地考了个372，除英语外全都不及格，数学48，只对了六道选择，一道填空，以及两道半个大题。
物理更是惨不忍睹，给陆檐看得血压直升。